人文大讲堂 回顾 NO.538｜赵炎秋：“言象意”辩——兼论王弼的“言象意”观

2020年11月1日上午9:00-11:00，由高水平大学一流学科建设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国际比较文学（中英文）》（ICL）编辑部联合提供学术支持的“国际比较文学大讲堂”暨上海师范大学新葡亰8883ent“人文大讲堂第538讲”：“言象意”辩——兼论王弼的“言象意”观主题讲座通过线上的形式成功举办。

本次讲座邀请到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中国文学研究》主编，中国中外文艺理论学会副会长，中国中外文艺理论学会叙事学分会副会长，湖南省文艺理论学会会长，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特色文学理论建构的历史经验研究”首席专家赵炎秋主讲，上海师范大学新葡亰8883ent教授纪建勋主持，上海师范大学国家重点学科比较文学负责人刘耘华评议。

湖南师范大学赵炎秋教授

上海师范大学纪建勋教授主持讲座

讲座伊始，赵老师向我们介绍了“言象意”的背景知识，他谈到，无论是文学作品还是艺术作品都要涉及到“言象意”，一直以来占居主流的观点都是王弼的“言象意”观。于是，此次交流就从王弼的“言象意”观为切入点出发，在文学和图像的作品中探讨言象意的关系。

首先，赵老师对王弼的“言象意”之辩进行了评议，肯定了王弼观点之价值的同时指出了该观点的局限性。王弼的“言象意”之辩是通过综合《周易》的“立象以尽意”说和庄子的“得意而忘言”说而提出的。然而，艺术把握的目的是事物的表象，在“象”和“意”构成的矛盾中，“象”是主要的，“意”是次要的。这就超出了王弼“言象意”观的阐释范围与方向。

接着，赵老师向大家介绍了人类的几种表征方式。以表征手段或媒介作为标准分类，可分为由心灵把握的以语言为代表的诉诸概念的符号和由感官把握的诉诸世界的外在感性表现形式的图像。而在语言作品中，从象与意的角度划分，则为以表意为主、从言直接到意的“文字—意义”表征系统和以构象为主要目的、从言到象再由象达意的“文字—形象”表征系统；后者又可以分成两个小类：以构象为主的和以表意为主的。王弼的“言象意”观更适合分析后者这种以表意为主的、但构象本身不是目的，通过“象”所表达的“意”，才是作品的目的的这一类作品。

而后，赵老师透彻地分析了审美之象与表意之象。这一分类是以“象”为对象，以“象”“意”之间的关系为标准来划分的。审美之象这类的“象”虽然也要表意，但表意不是它的最终和最高目的，这类“象”的内部结构与运作方式都围绕着“象”的构建本身，重视自身的内在自足和体系完满。它主要集中于文艺作品，文艺作品的核心是“象”而非“意”。表意之象则不同，它虽然也要追求自身的精致完美，但并不强调自己的内在自足与体系完满，它的目的是达意。

赵老师特别分析了文学中的审美之象。文学通过语言建构形象，通过形象表达思想。在这三者中，“象”是主要的，它是“言”运作的方向和终点，构“象”之后，“言”的使命也就达到，运作也就中止了。另一方面，“象”又是“意”的基础和依据，读者的解读必须符合“象”的规定性。

总的来说，“言象意”中的“言”可以有两种理解，狭义的“言”是符号，主要指语言。广义的“言”除了语言还包括图像作品中的构象材料，“象”也分为审美之象和表意之象。“言象意”的研究方法也有两种：从言象意互动的角度，研究“言”“象”“意”三者之间的复杂关系；只从某种特定的角度研究言象意关系，例如王弼的“言象意”观。一切都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赵老师关于“言象意”之辩的分析鞭辟入里逻辑严密、讲解深入浅出实例丰富。纪建勋教授和刘耘华教授分别对本次讲座进行总结和评议。问答时间，聆听讲座的老师同学们积极发问，教授也都给出极有深度的回答，这次的讲座在大家的热烈掌声中圆满结束。

上海师范大学刘耘华教授评议

现场师生积极提问讨论